经过几天的忙碌,终于安顿下来可以安静的坐在餐桌面前用新买的笔记本计算机敲下这篇文字。自从7月15日从公司离职交还电脑后,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摸过Thinkpad了……这个开头太诡异了。
去浦东机场离别这个生活了11年多的城市时,我居然没有特别难过和伤感。可能新生活和新大陆的新鲜感充满了我们的心,以至于没有人来得及伤感。由于最后几个月中来自众所周知的原因给我们带来的骚扰和担惊受怕,我们甚至巴不得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小崽子更是久已渴望坐上大飞机——可能他已经忘了第一次坐飞机去香港一路哭闹的经历。据外婆说小崽子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说梦话,突然坐起来大喊一声“飞机停在那里!”然后倒头继续呼呼大睡。
从上海直飞芝加哥的航程大约是13小时,小崽子在上飞机后兴奋了一会儿就开始沉沉睡去,中间间或醒过来一阵子,但是随后又很快睡着。以至于他醒过来之后我们告诉他飞机快要降落了,他兴奋的说“我们坐了一个长长的飞机,现在终点站要到了,终点站是莘庄!”。可能在他心目中,跑得最久的交通工具就是到莘庄的一号线了,此言一出,飞机上的上海乘客不由得哈哈大笑。
这次跟我们一起去芝加哥的除了我们一家三口之外,还有一对老人,是学长的父母托我们路上照顾的。老爷子性情挺倔,也挺自信,什么都要自己来,虽然是第一次出国。结果他们居然跑在我们前面就出了海关,还帮我们推了行李车,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了。学校的国际学生办公室派了一辆大的面包车来接我们一家三口和另一个和我们一起走的神学生,四个人八口大箱子四个小箱子——包括小崽子的红色麦坤小旅行箱,谁家的轿车哪怕是奥德赛也没办法。
上图是三一神学院的鸟瞰图,我们租的学校公寓就在右下角的红框框出来的部分,两室一厅,$1030一个月。我问了很多人这算不算贵,得到的答案非常模棱两可。Anyways除了住学校咱也没别的办法了,这不像当年去华盛顿大学做交换生的时候单身一人睡哪儿都可以。不过到了以后才发现,这两室一厅抵得上上海的三室两厅,不比我们原来的房子小多少。更让小崽子开心的是房子对面(上图右下角两个黄褐色的方块)就是小孩子们玩耍的滑滑梯和沙坑。
学校提供的宿舍——不像国内大学的已婚研究生宿舍——都是没有家具的。去年来此地就读的同学就曾经向我展示过他们空空荡荡的房间和拣床垫当床用的窘迫。也正因为如此,这对很有爱心的夫妇不但给我们预备了床,还预备了书架、餐桌椅等家具,甚至还有小崽子的玩具。以至于当我们疲惫的将行李送进房间时,在飞机上养精蓄锐的小崽子看到这些玩具就眼睛一亮,不等我们吩咐便玩耍起来,这就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