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前,我从没有伺候过花草,花草和我的交情也仅限于在路边那么一掐,拽在手里晃啊晃。说实在的,盆里栽的,路边长的,养一下眼目也就过去了,侍弄花草还真没想过。
搬了家,为了除异味,也为了装点环境,不得不弄了些花草回来,无非是绿萝,苹果绿,和那些个绿得养眼的植物。植物总比人早进门,我随手放在阳台屋子里的绿萝和两盆草很快长了枯叶和虫子。瞅着他们既然已经为装修除味作了贡献,我觉得他们在我家的使命也完成了。拔了些枯叶,浇了些水,并把一盆耷拉着叶子的草弃在了门外。
很快,新的环境因着人的居住有了生机,生命的迹象总是从小蚊子,大蟑螂之类的开始的。而我的花草们呢, 躲在墙根边,每日也喝上几口水,嗅上新鲜的空气,很快鲜活起来。长虫的绿萝得到了修复,枝枝蔓蔓走了一地,苹果绿不时抽根新芽,开始总卷得紧紧,象交份答卷,过些日子,揭开卷子就是一片新绿。最逗得是仍在门外的植物,楼道保洁的阿姨看见了总夸奖他长得好,似乎这人的表扬就能养活自己似的,偶尔才得些水的却还开出了花,结了穗子。
这些个生命给我的岂止是惊喜呢?我开始每天问候他们,蹲着观察他们细小的变化,有时水洒在叶片上,原本低垂的叶片会回应地抬起头,或者摇头晃脑地享受一番,这种人与植物的交流竟也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上。以前看过一个片子,讲一个小镇突然发生危机,人突然神经失控,自杀而死。人们发觉可能是植物因为愤怒而释放的一种毒素,导致人神经系统失控。人们无处可逃,每当她们聚在一处,奇异的风刮起,树叶娑娑而起的咒诅就让死亡发生。人对植物的情感决定了人自己的命运,电影虽有些荒诞,但也因我和植物间友谊变得可信。人们对植物也常有些玄疑的说法,比如一家养的花草也和这家的兴盛有关,家亡草木枯。虽说法值得考证,但终究在可见的物质生命前,人需要学习去尊重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