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威廉斯认为十八世纪以来,人类的同情和了解不再源自于社群活动,而是来自于人们的漂泊经验。因此一种基本的疏离、沉默和孤独已成为人性和社群的载体,对抗着普通社会阶层的僵硬严苛、冷漠无情和自私自利的闲适。
商务旅行若算在旅行之列,值得纪念的便是那种疏离、沉默的情绪。他比之漂泊可能过于闲适,比之真正的旅行又略显浮躁。但在人性的了解和同情上却实在使我们于日常呆滞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好奇的神采和直白。
在清华赏秋对我总是个补偿,因为北京落在身上的尘土总让人想起骡子忍辱负重又后继无嗣的痛苦,而清华银杏满地所激起的感官享受却是许多日子后不会扭曲的片段。我的双目不停顿地注视着每一片银杏叶,浓浓的土黄色衬着灰色的石板路就给人金黄的感觉,不饱满的树叶则用自己的脆弱铺垫着秋色里最本色的自然,它们最先腐烂,却滋养着树干上摇弋的壮美。我对这个学校的好感不仅限于秋天,却在秋天更加蓬勃。台阶上下来个小伙儿已有些疲惫,看得出饥饿迫使他离开书本,深思的眼神却勇敢抗击着身体的需要。我冒昧地询问他一个地点,心里却暗自责怪,因为我惊扰的可能正是一个高贵而将有贡献于人类的头脑。
以前总把清华和北大比较,虽然总有不分高下的味道,但凡去过校园的人却一定心知肚明。北大就是个园子,各门各户的,都守着个古董宝贝,彼此又勾心斗角;清华则是个林子,各色的人物聚在这里,吟的是不同的曲儿,谱子却是一个,林子大了也没有边界,爱干啥就干啥。和老友坐在林子的一角,谈论的是母校的一群怪人,似乎就是梅花鹿头上麋鹿的角一般。我们也是这社会中的异数,但愿我们不只是对抗这罪恶世界的抗体,更是这林中的荆棘鸟。
我打算明年春天的时候去北京.
好朋友在那里公干一年.
我希望到时候,我有足够勇气去这两所中国精英和未来出国人员的集散地.
一直以来心目中向往的行程未能如愿,一定要去那里感受一下。谢谢你的文字,更坚定了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