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建道神学院,恐怕我永远不知道长洲岛是什么鬼地方。
从上海坐火车到九龙对我来说也是第一次,闹了一个大笑话。我从普通旅客进站的地方进入上海火车站,看到LED大屏幕上的T99到广州东,我自做聪明的认为这是我就是我要坐的到香港的T99B,进到六号候车厅看看离检票还远着呢,于是就坦然的到喜年来吃了一顿晚饭,喝了一杯豆浆,看看还差20分钟就笃悠悠的去检票进站。检票员也稀里糊涂的给我检了票。当我到列车面前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居然没有四车厢,于是就问离我最近的一个民警四车厢在哪里。那位阿Sir惊讶的看了一下我的车票,就大声喊叫起来,“你要过海关的,怎么会来这里,走错了走错了!!!”,于是乎叫了另一个民警给我指路,告诉我去九龙的乘客要从另一扇门走,走过空荡荡的海关和出入境,气喘吁吁的在开车前5分钟赶到车厢。原来T99的确是去九龙的,但是也在广州停,于是用铁栅栏分割成两半登车,一半是去香港的乘客从出入境那里登车,一半是内地沿途下客的乘客从候车大厅上下车。
一些从内地其他地方赶来的学员戏称来到长洲岛,是“海陆空”三种交通工具都用过了。的确如此,神学院安置在长洲岛,我不知道是因为地价便宜还是因为能够在小岛上安静心思。从红磡火车站下车后,需要搭乘港铁(地铁)到香港站,然后乘坐渡轮到长洲岛。渡轮半小时一班,地铁大约8分钟一班,所以其实从交通上来说比上海要不方便。港铁还有一个不方便的地方,就是转线的时候需要出站再进站,而不是像上海一样可以站内换乘。当然,香港人搭乘地铁的文明程度是相当值得称赞的,包括左行右立和先下后上,可以说是君子之行。或许这与港英当局制定的严苛刑律有关?我想起柏杨先生在一本书中提到过,北京火车站秩序最好的时候就是日据时期,因为谁不排队日本宪兵就用鞭子抽。如果秩序是需要外加的,是否能从某一个角度回击唯物主义者“道德是社会生活自然形成的”的观点呢?
渡轮一到长洲岛,下船时还真把我吓了一跳,真是一个“鬼地方”。由于建道神学院的存在,加上长洲本来就是一个小岛,我潜意识里面以为长洲会是一个基督教占主流文化的小岛。结果不然,一下船就看到高高大大的牌坊,内容是关于观音还是关公的我就忘了。然后沿着蜿蜒的小道从山下走上山的过程中,一路上有拜石头的(泰山石敢当),有关帝庙,还有拜观音的,也有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十字架。这些宗教在一条弯弯曲曲的上山小道上相安无事,也是让人喜忧参半——相对于内地清一色的鲜红“小区安全靠大家”或者“树党员先锋模范”之类的横幅与板报来说,显然看起来低俗不少,但老百姓也有低俗的兴趣和自由不是吗?
图1:关帝庙与基督教的指路牌
图2:港口的街市
一路上去,都是低矮而看似贫瘠的两三层楼房,而且楼梯及其窄小——简直无法想象二楼搬家的时候是如何透过这楼梯把家具搬上去的。当然也有宽敞的小洋房(带有花园),更然人惊讶的是这里的房价。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如果卖掉上海的房子,在这里可以买一个面朝大海的小独栋。考虑到坐渡轮转地铁去市区上班的可能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认为还是值得的——我今天去紫竹并没有比这个时间少多少。
图3:神态貌似小老虎的野猫
图4:走在这样的小巷里,我会想起达明一派的《今天应该很高兴》,可我并不高兴——热死了
图5:眼睛足够好的话,可以看到房价
建道神学院位于差不多山顶的位置,正如很多香港的院校一样,没有高大的围墙,但是在院校建筑外面都有低栏杆并注明这是学院财产不可以随意进入(No trespassing)。教学楼、宿舍楼和教工楼看起来像与周围的居民建筑浑然一体,并没有显著的区分。学生寝室的房门也没有锁,一拉就开。对于窃贼的唯一防范就是门口那块“请勿进入”的告示牌和宿舍楼门口那个人人都知道密码的密码锁。
(待续)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如果卖掉上海的房子,在这里可以买一个面朝大海的小独栋。
看来你身价很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