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览肯尼迪航天中心时,观看的录像告诉游客为何这里被命名为“肯尼迪航天中心”而不是别的什么航天中心(例如尼克松航天中心——要知道登月是在尼克松执政时发生的)。NASA的官方纪录片告诉我们,当时苏联已经发射了卫星,而美国却在卫星和飞船发射上频频失败(苏联第一颗卫星重达80多公斤,美国发射的在苏联之后而且只有十七公斤)。美国民众充满了焦虑,因为这意味着苏联随时有能力将核弹头投掷到他们头上,更有可能在太空里称王称霸让美国臣服于太空核打击的淫威之下。在这种公众压力之下,美国的火箭研制和卫星发射被寄予厚望而同时屡败屡战。直到肯尼迪一锤定音宣告了阿波罗登月计划:“即在1970年以前,人类将乘坐宇宙飞船登陆月球并且安全返回。”
这句话成为PMP考试时有关项目目标描述的样本。
NASA的纪录片认为这个重新定义的目标使火箭研制和发射获得了新生。因为之前的目标是赶上苏联:苏联发射卫星了,我们也要发射卫星;苏联送小动物上太空了,我们也要送小动物上太空……每一次的研制与发射都是为着下一个的目标。而将目标定位为登月则对整套的太空工程生态圈(Ecosystem)提出了全新的挑战。设计火箭目的不是单单为了飞出大气层,而是为了进入月球轨道;设计太空服不是为了在飞船里呆着,而是为了在月球上行走。可以想象,新的目标带来新的参数要求、质量要求,从而也使技术发展加速超越了原来“跟随”苏联的步骤。
肯尼迪说,“我们选择登月作为目标不是因为它容易,而是因为它充满挑战。”他给了NASA一个超越的目标,让NASA不是仅仅看到眼前的需要,而是看到一个将来的远景,当他们为着这个远景去努力的时候,很自然就超越了眼前的需要。
我是在根据凯勒的查经资料读创世纪19章的时候突然想到那次NASA之旅的。17章1-3节告诉我们,罗得是坐在城门口迎接天使一行,他坐在城门口这件事情表示罗得是在当地社区的领袖,可能是这座城的长老或者治理者之一。然而从后面的叙述中也可以看到罗得对当地文化毫无影响力,甚至他和他的女儿妻子都被当地悖逆神、反叛神的文化所深深影响,他的两个女婿都不愿意跟随他的指示。彼得后书2:7-8称呼罗得为“义人”,而且是“常为恶人淫行忧伤”的义人,他的乐于接待、勇气和承担责任保护客旅都表明他是努力洁身自好的人。然而Kidner这样评价他:
罗得坐在城门口的位置表明他是所多玛的社区领袖,然而他对所多玛的文化没有太大影响。他在公共领域的无所作为必须和同样是社区领导者的约瑟、但以理作一对比才能让我们平衡看待基督徒的社会角色。约瑟和但以理将他们的领导位分看作是呼召,而罗得则不是,区别就在这里。
罗得的目标是在所多吗讨生活,同时保持自己的道德和信仰;而约瑟和但以理的目标则是在异教的社会中荣耀神、服事神、见证神。同样是进入异教的文化和城市,前者失败了,后者得胜了。所以罗得的警示不是说他进入或生活在所多玛这样的异教城市中,而是他将自己的人生目标定位为一个他以为靠自己可以达到的果效,结果就是达不到、被这世界影响。而约瑟和但以理得到的是一个靠自己达不到、他也知道必须靠上帝恩典的呼召,因此他们竭力依靠上帝,也成就了神的计划。
同样耶稣给基督徒的是大使命:“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而不是“去,保持自己的信仰。”如果我们只是想在这个消费主义、个人主义的世界里讨生活的同时保持自己的基督徒身份、洁身自好,这是一个我们以为靠自己就能做到的目标,那么我们一定会依靠自己、关注自己,最后被这世界所吞吃。如果我们想要在这个世界回应上帝的呼召,影响世界、见证基督,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必须以靠上帝恩典的目标,我们就学会依靠上帝、更深与基督连结,成为但以理和约瑟的见证。
回想起那些我所敬佩、被神使用的教会领袖,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超越眼前的处境。他们不只是提出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而是看到神怎样呼召他们成就更大、更远、更需要依靠神而不是靠自己现在的资源就可以达到的异象。
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听见一个哥们这么告诉小朋友登月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