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对自由肆意践踏的国度里,随意通过网络进口娱乐看个片子几乎是妇孺皆能的事。而在一个尊重自由的国度里要想重温下神奇国度的娱乐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好不容易观摩了国内正火的国产电视剧《心术》,除了暗地里叹息中国人又在改写另一个职业定义外,也想起另一部描述医生个人奋斗史的影片《恩赐妙手》。 两者都看过的人多半给后者贴上励志的标签,团契的组员也不遗余力地推荐各家的孩子们观摩,以期再造一个卡森。但我回想两部影片编者的用心并非一为缓和医患关系,一为激励贫儿自强谋幸福,而都将心意暗含在“信仰”二字中。看过心术最后一集的人一定觉得最后的感情戏不过是剩女勇斗小三成正室的狗血剧情,我却琢磨着编者刻意重复的所谓医者必须具备的信念不是其他,实乃是这个职业甚至其他任何职业所缺失的信仰。
我家在父辈那一代就人丁不旺,表弟和我在奶奶家一起长大,亲如家弟。因他生来瘦小,年幼时被送去体校练了一年体操,只求强身健体。后父母舍不得体校高强度的训练,也知成者不过千万之一,就又送回普通学校读书。正因着体弱的缘故,医生这个职业不知何时成了弟弟的理想。转眼七年学医之路,他已经是个二甲医院的医生。姑母强展颜,诉苦儿子一月不过二千五,日夜颠倒,瘦削的身板多件白褂罢了。虽是如此,言谈间还是为家中多了个医生欣喜,好似农家多了扛锄头的男娃。类似的故事支撑着一个又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开始医生的职业生涯,却没有一种力量支撑他们活在这个不断颠覆职业定义的社会里。有人说这是制度的问题,是教育的问题,是疯狂的国家扔出的一块石头,可绕了一圈拉过砸中的来一看,是人心的问题。
《恩赐妙手》中的本卡森所处的世代黑人还是二、三等公民。一个被抛弃的单亲妈妈靠房租和打零工勉力维持一家三口的生计。儿子好不容易树立了崇高理想要成为一名医生却在学校的授奖仪式上受尽羞辱。转校后遇见的学校混混们所教给他的门道让他差点丢了性命。终于当上了住院医生却因为黑人受到同事排挤。我惊讶的不是他的成功,因为在我所处的每一个小环境里都能看到贫儿自强的例子,他们后来多数都功成名就。我所惊讶的是在逆势成长中他的心灵却越发高贵,对生命的珍重和对上帝的倚靠使他的双手成为上帝施救生命的工具。手眼配合的能力可以沦为杀人的技巧,音乐艺术的修养装点的不过是门面,惟有上帝“赦免你的一切罪孽,医治你的一切疾病,救赎你的命脱离死亡,以仁爱和慈悲为你的冠冕”。 若非经过上帝对人心灵的医治和赦免,我们无法成为一位真正的施救者。成功和美名背后失落的灵魂有多少曾经因憎恨贫穷而如今与魔鬼相交,有多少因曾经被轻视而如今冷漠无情。霍思邈自省有另一把手术刀用来剖析自己,可罪的迷思里生不出圣洁之花,回头看,行人渐老,重来是事堪嗟。
昔日让人热血的职业,今日却难免让人忠愤气填膺。人们可以逃避职业的选择,却难以在危楼即倾的世代中自保。因此当有声闻,谁共我,当知道从亘古直到永远的神,他的公义也归于子子孙孙,就是遵守他约的人。